20世紀50年代,明大同在芝加哥高中學習了四年的拉丁文和兩年的古典希臘語。當時,他的朋友們都嘲笑他,說他學習了沒有人會使用的語言。而大學期間,因為高中四年的拉丁文學習,所以他的外語課被免修了。


服役時,由於學習了拉丁文和希臘文,所以在語言潛能考試成績很好。直到四年后從軍隊回到芝加哥才開始對俄語感興趣,原因是他一直對新奇和與眾不同的事情感興趣。在芝加哥城市大學,他學習了一年的俄語,並於20世紀60年代末,第一次來到俄羅斯學習他們的法律制度。但由於當時俄羅斯對外國人的限制,所以他無法直接參觀任何重要的法律機構。后來他去了莫斯科和其他城市繼續學習俄語。在那裡,他結識了很多非常友善的普通俄羅斯人,他知道要想更好地了解他們,就要更快地提高俄語水平2014年在厦门大学的中文班

1971年,明先生搬到了美國聖地亞哥,在聯邦法院成了聯邦辯護人,幫助那些沒有辦法雇用律師的犯罪嫌疑人和非法移民者。因為他們中大部分人隻講西班牙語,所以他參加了一個西班牙語的速成班學習。這些委托人非常感激他能設法用他們的本族語跟他們溝通。

20世紀70年代和80年代初在聖地亞哥時,明先生繼續自學了俄語。1985年,他到俄羅斯旅游,但在靠近厄爾布魯斯山的地方,不幸墜入了一條裂縫裡,但萬幸的是他得救了並幸存了下來。他掌握了俄語的基本知識,但覺得還需要進一步提高。在接下來的一年裡,他在舊金山的一個俄羅斯書店裡,遇到一個能夠流利說出非常流利俄語的美國人。這個美國朋友剛在佛蒙特州的明德學院(Middlebury College )拿到了碩士學位,他建議明先生參加這個大學暑期的項目,明德學院提供各種不同程度的俄語學習。

1986年6月,五十歲的明先生在明德學院開始了第二年為期九個星期的俄語學習。他的老師有一半是來自俄羅斯,學校要求學生除了絕對必要時刻可以用母語,其余時間隻能說俄語。高強度的課程對他的心靈和身體來說都是一種洗禮,這成為明先生的精神修道院以及暑假的指定項目。

他最初設定俄語的目標是閱讀《Dostoyevsky’s Crime and Punishment》的原文,但是在明德學院用了三個暑假就實現了這個目標。在俄羅斯莫斯科州立大學的法律系,他和法學院的學生們一起學習了刑法、刑事訴訟程序和俄國的憲法,一共讀了大概一百本書,有90%是俄語版,他還去旁聽了幾個新引入的陪審團審訊。1998年,他在一個俄羅斯陪審團審案中提交了一篇辯護論文,用俄文編成的《The Symbol of Trouble Judicial Reform》,大概120頁。明德學院授予明先生現代語言(俄語和西班牙語)的博士學位。

在明大同教授家的国际友人聚会(两个中国人,两个俄罗斯人,两个美国人)

拿到博士學位的一部分原因是,明先生在明德學院之外還選修了四門西班牙語的研究生課程,其中有兩門是在聖地亞哥州立大學。另外有一門是在西班牙劇場,這是他認為上過最好的課。那個老師是一個隻說西班牙語的民主詩人,並在意大利執導過電影。這門課是讓學生從七部戲劇裡學習社會現實主義,但是這個老師教的東西程度比較高,所以隻有少部分的學生明白他教授的內容。雖然明先生在這個班裡西班牙水平較差,但他理解老師教授的內容,並觀察老師是如何處理問題以及怎樣調整課堂來教授斯坦尼拉夫斯基(Stanislavsky)的方法。期末考試是和著吉他演奏的音樂朗誦一首著名的西班牙詩歌。明先生從這個頗有天賦的老師身上不僅學會了盡可能多的西班牙語,還學會了如何教學。
1998年,明先生返回聖地亞哥州立大學,被邀請講授兩個學期的俄羅斯刑事司法。2001年,這門課程成了聖地亞哥州立大學在莫斯科的暑假課程,並持續了十二年。2004年,在聖地亞哥專門為俄羅斯法律學生開設了一門課程,並持續了七年。2004年,明教授收到了Fulbright獎學金,應邀去莫斯科州立大學的法律系教授一年的美國法律,並持續教了六年。
2011年明教授已經75歲了,這時他開始對中文學習產生了濃厚的感興趣。他曾嘗試過在中國教學,但是由於年紀太大了而不得已放棄。但是廈門大學同意他在那裡學習三年的中文。同年9月,他來到了廈門的海外教育大學,參加了一個非常好的中文學習項目。作為一個年紀比較大的學生,他通常都比年輕學生學習得慢,但大家都非常理解,他得到很多鼓勵。
學習中文,發音和音調是明教授遇到的最大問題,對於年紀大的學生來說,不僅花的時間更多一些,克服的困難也更多一些。 在這個隻有25個外國學生的班級裡,其他學生在來中國之前,已經完成了一至兩年的中文課程,而且大部分學生都有來過中國的經歷,他們的起點明顯比明教授高很多。因此,老師沒有花太多的時間去糾正語音。第一年快結束了,明教授還沒有掌握最基本的語音,聽中國人說話是他感到最困難的事情。一年之后,他可以說一些簡單的中文,但他知道不太對。他知道如果沒有掌握語音就不可能聽懂。

明大同教授在圣地亚哥州立大学与学习中国刑事司法的学生们
第二年的第一學期快結束時,明教授請了一個中文家教,堅持不懈地學習。他每天散步時,都要進行兩個小時的聽力練習,可是還是聽不懂什麼。即使在閱讀和拼寫中文方面有明顯進步,但在聽力方面,明教授明顯落后於其他學生。家庭老師幫助他提高聽力水平,但很緩慢。她更專注在詞匯的習得方面而不是語音語調。雖然完成了廈門大學三年的中文學習,但明教授的中文聽力水平基本沒有提高。
2014年末,明教授回到了聖地亞哥,並在梅薩學院參加了春季的中文課程,同時他也請了一個非常有天賦的中文家教。學校的教授和家庭老師都立刻發現並糾正了他的語音語調問題,聽力水平也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他這時才意識到對語音的理解和實際發音是有區別的,現在他已經能將自己的發音和正確的發音統一起來。這個家庭老師很強調聲調的重要性,像他這樣的老者,每次隻學一個聲調。現在他正在學會如何正確發第一聲調,但這個對明教授來說還是非常困難的,因為每次發音正確時,他都覺得自己是在唱歌。明教授認為最適合他學習的是閱讀綜合中文課文,他現在聽力的提高,有一半是來自閱讀,這些課文對語法的掌握有很大的幫助。
能讓明教授堅持學中文,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關鍵因素是健身。在中國,他每天大概步行五英裡。現在他每天在健身房鍛煉三小時,其中兩個小時都是在聽中文。鍛煉幫助他學習,學習讓他更愛鍛煉。中文不斷的進步和提升,使明教授感到非常快樂和滿足。活到老學到老,明教授就是這樣一位堅持終身學習並積極快樂生活的典范。

(美國聖地亞哥州立大學孔子學院公派教師    李曉媛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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